听见这句话,唐暖这些天因为悲痛的心情,终于一发而不可收拾。
眼泪登时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的,滚滚滑落。
她挣扎着起身,拉着那律师的手一遍遍质问:“我爸爸妈妈一定没有死对不对,这一切都是你骗我的。”
“我不要什么巨额的保险,也不要财产,我只要他们活着。”
“只要他们活着……”
唐暖一遍遍的重复这样的话语,最后因为悲痛昏厥了过去。
……
没有人知道,那段难熬的日子,她是怎么一个人度过来的。
唐暖闭上眼睛,躺在帝国酒店柔软的大床上,逐渐沉入梦乡。
而在帝国酒店的顶楼,总统套房。
廖冷泽俊朗的五官,隐没在屋内暗哑的灯光下面,看起来格外的阴沉。
他的薄唇一直紧抿成清浅的弧度,手中的烟早已经灭了却不自知。
仿若是陷入到了自己的世界当中。
顾行锡不请自来,一个人站在一边,对于廖冷泽这样,早已经见怪不怪。
良久,沙发上的男人才轻浅的动了动视线,将烟蒂按灭在了烟缸里面。
那烟缸洁白泛着冷光,一如廖冷泽的瞳孔。
“冷哥,我听说你今天将许毅那个小司机给责罚了,为什么?”
廖冷泽墨色的瞳仁冷冷的扫了一眼顾行锡,一幅他多管闲事的表情。
顾行锡虽是心中多少有些惧怕,但是却还是强撑着开口,“你又是为什么要来到这里?”
要知道,这里,廖冷泽已经三年不曾踏足。
“我的事情,我早都说过不需要你来插手,莫不是你最近过了几天的舒坦日子,忘了我的警告了?”
廖冷泽的语气并不是很高,但是听在顾行锡的耳中,却是总是让人有种如坠冰窟的感觉。
顾行锡暗暗的咬牙,压下自己八卦的心思,正了正神色,“冷哥,我知错了。”
“不是我故意要来的,是小少爷得知您没有回家,一直在闹腾,我没有办法了,才将他抱了过来……”
这话刚刚说完,就见门口忽然想起了一阵呜呜哭泣的声音。
紧接着是一个保姆小跑着追着一个5岁左右大的奶娃娃。
看见廖冷泽以后,那保姆脸上顿时一阵的惶恐,低下头求饶,“廖总,我不是故意要将孩子带过来的,是这孩子到晚上就不听话,一个劲的哭,说是要找爸爸,我和顾少爷实在没有办法了。”
廖冷泽的脸色在看见那个奶娃娃迈着颤抖的小步伐一步步的朝自己走来以后,变得有些难看。
“我要……爸爸。”
那奶娃娃慢慢走过来,灵动的大眼睛,像极了廖冷泽的眉眼。
廖冷泽一阵的头疼,但是却拿他没有办法,只能板着脸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那保姆闻言顿时如释重负,一溜烟的跟着顾行锡跑开了。
这小祖宗,平时若是廖冷泽回来的晚了,或者是出去应酬,一定会将家里闹个底朝天。
别看他人小,但是人却激灵的很。
生气的时候不摔东西也不吵闹,就是一个人冷冷的坐在那里,不吃不喝,
光这一点,就已经让廖家上下很头疼了。
现在小少爷去找廖总了,今晚他们都可以睡个好觉了。
房间里面,廖冷泽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神色早已经不是初时的懊恼。
“廖谏,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在给别人增加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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