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檀所有动作停止,但表情看起来没有特别大的变化。
能在梦里都记着他太太?
这让闻檀想起了和tas去吃饭那天,万舜提到他在国外与人登记结婚。
“你从哪听来的?”
闻檀声音徐徐。
他知道她睡着的,但又没有完全睡,他们之间这个状态说话,或许要比完全清醒状态还舒适。
顾言咕哝了一下,没说出什么来。
闻檀表情冷冷。
那就是道听途说。
他有一瞬间想把睡着的人弄醒,但看到她两扇安静的睫毛,最终是忍了。
只是放低声音,“没有太太,没有在全世界任何一个国家登记结婚。”
睡着的人没什么反应。
闻檀伸出手,原本是打算用手背拍她的脸。
临到近前,改为将她一侧的头别到耳后,重复了一遍,“闻檀没有太太,记住。”
他的手没有立刻收回来,而是在她脸上停留片刻。
掌心里还遗留她挠他那两下。
几不可闻的吸了一口气。
“要看养成系的太太什么时候心甘情愿、义无反顾的选择他。”
指背蹭了蹭她的脸,闻檀才把手收了回来。
但视线还在顾言脸上,大概是想起了什么,眉峰略略皱起。
“我从巴黎回来前后那段时间听说的?”
难怪,那段时间她说那些话。
坚定的跟他表达断了关系的决定。
闻檀心口的气儿不太顺了。
“以后想知道什么,直接去问他本人。”
也不知道睡着的人到底听没听进去一两句。
“不能。”
睡着的人突然喃喃的开始说话。
“不喜欢。”
闻檀顿了一下,继续俯低身躯,“不喜欢闻檀?”
顾言从鼻子里“嗯”
了一声出来。
闻檀薄唇抿出了一条直线。
“以前很酷……现在……”
顾言中途停了好久,像是又睡着了,才吐出两个字:“讨厌。”
现在的讨厌,那就是喜欢以前的闻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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