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皮肤被炙热裹挟。
仿佛一条毒蛇,缠得她越来越紧,越来越深。
那长年执笔的手掌覆着些许薄茧,划过她水豆腐一般嫩滑的肌肤,灼得谢清棠心头发颤,口中情不自禁发出一声猫儿般的嘤咛。
夜雨涌动得更为急促,将烛光吹得缭乱。
不时划过的雷光将昏暗的寝殿短短一瞬照亮,随后又陷入更昏沉的黑暗。
骤雨声掩盖了龙榻上冗长厚重的喘息,夜风掀起帘幔,窥见方寸天地下那令人血脉偾张的画面。
谢清棠不知萧寅渊今夜为何这般凶狠,干净的被褥变得凌乱不堪,像是被殿外的急雨摧折了一般。
老皇帝病重,朝廷各事由他处理,本不该如此。
想来是有人惹他不痛快了。
谢清棠闭上眼,松开攥紧蟒袍的手,任由自己被肆意攀折。
华丽的鸾帐,此刻如浪花上的小舟一般,摇晃不止。
“殿下求求您,奴婢受不住了”
可这发欲的哭声非但没能换来对方的怜惜,反而一双大手虚虚扣住她湿润的唇瓣,不许她出声。
这一场雷雨来得持久、急促,止歇片刻复又落起,反反复复下个不停。
直到天际泛白,那轻轻浅浅,纠纠缠缠的雨丝才堪堪落幕。
约莫一炷香,萧寅渊起身,目光扫过一片旖旎,眼神有些冷漠。
谢清棠立即明白,端起桌上的汤药,眉头都没皱,直接喝了。
这年头有点权势的都怕搞出丑事,影响仕途,何况是未来储君。
宫里曾有婢女勾引皇上,妄图母凭子贵,惹怒了吕皇后,被打得半死,命都没保住。
谢清棠绝不会自找麻烦。
见她乖乖喝下,萧寅渊眼神晦暗不明,在她翻身下地时,一把攥住手腕,拉回榻上。
谢清棠猝不及防跌入他胸膛,费力仰起脖子。
萧寅渊却不许她动,强行将头按在自己颈侧。
谢清棠才被他颠来倒去折腾了许久,此刻软在他怀里,眼尾湿润,浑身酸痛,连说话的力气也没了。
“棠儿。”
就在她快要睡着时,萧寅渊突然动了动。
他们还在一起,那种感觉立即传遍全身,让怀中的人儿浑身轻颤,迷迷糊糊应了声。
“嗯~”
“我要迎娶漠北公主了。”
殿内一片静寂,浓稠的欲流气氛,一瞬间凝固。
谢清棠像只被欺负坏了的软兔子,埋首在萧寅渊脖颈间,一声不吭。
就在萧寅渊以为她睡着时,怀里娇软的身子动了动,扑哧发出一声轻笑。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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