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和他坐火车。
车过费城了。
时间越来越少,总会到纽约。
殷果起初在窗外,在车短暂停下,载客时,扭头,身边的男人。
林亦扬一直在手机里开着谷歌地图,经过哪里,经过哪里,还剩多少公里,驾车还有多少时间抵达数据在实时更新,他也不知道自己闲得这个干什么。
“想说什么”
他捕捉到她的目光。
昨晚挥霍了一把,讲解完再睡一觉,嗓子又废了,像被砂纸搓过似的,沙得厉害。
她发现,他开始能穿自己的心思了。
她小声,林亦扬耳边说“你留胡子好。”
一点不显年纪,还痞痞的,少年感未减,蒙了一层沧桑,就是他眼下的模样。
林亦扬坐在她左侧,伸出左手,摸了摸她的右脸,这样一个动作,倒像要把她环抱在身前。
不过他在公众场合一贯反感人做亲密动作,自己也不会。
也就只是摸了摸脸,还有耳朵。
男人的指腹终归是粗糙的,从她下颏经过,有细微的摩擦感“不好,也配不上你。”
林亦扬一双漆黑的眼低垂下来,落点明确,毫不避讳自己在瞧着什么。
“换了蓝色的”
他问。
殷果茫然,想起自己今天换的内衣是蓝色,摸一摸肩膀,果然肩带露出来了。
“你还能再流氓一点吗”
她把衣领拉高。
他笑,捏了捏她的左脸“下次你就知道了。”
下次。
自然指的是下周,两人再见之日。
果然睡过同一张床,一起过了夜,说话的内容就开始偏移。
总会往那上面带。
她从包里掏出一本,翻着,着眼前那一行行黑色印刷小字。
其实想的是昨天。
他洗干净手回来,是想和她深入亲热的意思,但最后殷果还是除了亲,什么都没让他做。
昨晚林亦扬更是守信,答应让她安心睡,就背对着她睡了一整夜,翻身都没有。
照所有人对林亦扬的描述,他是个不守规矩的男人,可在床上是真没对她穷追猛打过。
她不乐意,他就算了。
殷果翻了一页,前一页讲得什么,鬼知道,只是在用翻的动作,显示自己在读。
林亦扬也靠在那,翻着手机,挑出几条重要的消息先回了。
“你来我比赛吗”
她记起这个。
林亦扬意外地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说“到时候,可能赶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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