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昏迷的时候,我经常这样呀,别人不能碰你。”
琼霄一派心安理得。
赵隽双目紧闭,只盼自己昏睡过去,可是,窗外的黄鹂太聒噪,窗外的风声太响,竹叶沙沙,晨曦照在他脸上,烧着了。
还是装睡吧。
待琼霄服侍赵隽一切都妥帖,赵隽脸上的海棠红云彩也渐渐散去,赵隽双臂微闭,道:“小叶子。”
琼霄用犀牛角梳仔细地梳理着他柔软的黑发,前额的几缕白丝,被她拢到了耳后:“什么事,王爷?”
赵隽笑道:“你那么贤惠,嫁给我侄子当媳妇吧。
王爷老了,已经不中用了,当不了丈夫啦。”
琼霄仔细梳理着赵隽新添的白发,摇头:“王爷才三十四,不老,而且,帮你擦身体的时候,看到王爷还有反应呀!”
赵隽再次紧紧闭上双目。
琼霄忽然扔下犀牛梳,哭了起来:“王爷有那么讨厌小叶子吗?不是说男人最怕别人说自己不行吗?你为了拒绝我,连这种话都说的出?”
大滴大滴的珍珠颗粒粘着浓黑的睫毛。
赵隽刚要安慰,琼霄却又擦干眼泪,破涕为笑:“王爷不就是嫌我不够像女人,不够妩媚,嘛?我妩媚给你看。”
琼霄说完,便飞奔出寝殿,半个时辰过后,一阵牡丹香风扑面,芍药馥郁气入鼻,从铺了地毯的地面上,袅袅地迈进一只绣花鞋脚,移步,移步,醉步移得像花在行走。
甩开云袖。
璎珞项圈。
凤冠的头面。
两片吊起的桃花眼,灵动的大眼睛鲜活得像夏之水般新鲜,又如秋之月,樱桃口点了胭脂,鲜艳欲滴,新荔般剔透的脸。
赵隽亦觉眼前一亮。
腰肢如弱柳摇曳,开腔了,口唾珠玉,: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
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果然是六宫粉黛无颜色。
赵逸逸抹了一把涎水,挥着前肢,肥腿绊倒了。
“小叶子,扶我坐起来听。”
赵隽道。
那头戴凤冠的女子娇羞地移步过来,柔声如蜜:“王爷,您还是躺着静养好些,仔细伤口。”
说完,羞答答地移步回原地,兰花指捏着那绿玉杯,装作躺在花间,装作侍儿扶起娇无力,继续把这唱腔化作一只五彩的灵鸟,在整个寝殿盘旋。
刚唱了两句,见阿渡冲了进来,神色匆忙,手中的剑握得紧紧的:“王爷,乌米尔王子来了!”
琼霄将墙上的剑取下,执在手中道:“阿渡哥,赵毓不是已经走了吗,怕什么?就说王爷病重,不见人呗。”
阿渡道:“乌米尔不是傻子,王爷说病,他要是派了御医来怎么办?如果不说病,伤成这样,他难道看不出来么?”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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